闻知行放弃写辞职信,去长沙发上躺着,回想自己的过往成长经历,企图平和心态,纠正自己的“三观”。
关于他人“性”事,总是乡村旷女野夫最好[hào]的谈资。
闻知行母亲离开闻知行父亲闻三多时,两人皆年轻,并且女方又跟别的男人跑了,而那男的却是个矮胖的丑男人,远没闻三多看上去那么壮实、英武。
像闻三多这样有文化、有公职的离异青年,在农村里是“很吃香”、很紧俏的。给他介绍姑娘的邻里、亲戚很多,亲自向他表示好感、想要亲近的姑娘也不少,可闻三多不愿多加接触、迟迟没有续娶。时间稍久,失落而怨忿的媒人甚至年轻女人就暗底里嘲讽他有“黄胖病”,然后就有这样的传闻:闻三多长着条大驴货什,却是只没用的软塌塌的“死鸟”!
乡邻不会当着闻三多的面说这些难听的话,但在闻知行在场的时候,就故意说这些闲话!
闻知行心性早熟、很敏感,或者说,他“少儿时期智商极高”!
他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娘确实是跟别的男人跑了,他心生恨意,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自私的坏女人。
闻知行表面上更显孤僻、木纳,但内心更为愤怒,以致于狂野。
因此,闻知行自小就关注自己的男根。他有点相信村里的传言,不过他更多地认为父亲是因修炼入魔,所以不喜、甚至无法再行男女之事。闻知行担心自己也跟他父亲一样,长得条胖家伙,却是没用的死货!
闻知行开始猛烈锻炼自己的男儿身,并且还想像着“试用”、控制,时间一久,渐成偏执病态。就算他一度中断高强度体格训练达六七年之久,但他对自己男人血气根茎的磨炼,每夜进行、从不间断。
在人的发育阶段,筋骨皮、气血体,都是能够经科学的锻炼而得强健。男人根也一样啊!
闻知行觉得自己的青春期发育进程极长,自十来岁始,至今而未止。
他平常也常关注女人,但都是对其身体和情绪的一种“恶意”的较量和猜度。他稍觉女人在性与情之上混乱、忸怩、犹疑,他就不喜欢。
闻知行对自己男人身的强壮、勇健的追求,远超过去欲求女人。他都觉得“乱搞”很龌蹉,极为排斥,他只想从一而终。
他害怕弱小的女孩会被自己伤害,然后自己又无法跟她合洽,致使她成为自己伤损过的“二货”,使她成为同自己生母一样的“不良女”,成自己所造成、却让自己厌恶的女人!
闻知行对君君有兴趣,且无所顾忌,那是因为她实在太妖美,妖美得让他好奇、能力强大到让他奋发、生极想探秘之刺激心理!
君君越显强大,闻知行越想探究她,越想让她成为被自己征服、控制的女人!
闻知行也希望自己成超能者,可他又害怕脱离社会,成为无法体会和理解普通人所思所想所感的“怪物”!
闻知行敏锐地感受到,成为超能者,会失去对普通人所构成的社会的深刻理解,会失去对具体某一个人的理解——其实啊,他潜意识中仍然想去理解他生母,希望她能悔过,能温柔地重来关心他!
君君最吸引他的地方,就是他感觉到她是一个直不愣登的、敢爱敢恨、不会让自己迷糊难解的女孩!当然她首先是实在太美,美得犀利,美得凶悍!更重要的是,自己跟她如此扭打,她都不会轻易受伤!
闻知行非常想要君君自此就爱自己一辈子,“相互忠诚、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生时共枕,死时同穴。”
闻知行非常希望她与自己身心交融,无间无隙。
可是她为何不肯跟自己彻底地好呢?
闻知行心里莫名地,还是消解不了对她的气恨!
……
君君晾了衣物回来,见闻知行“生无可恋”地瘫倒在沙发上,扑哧一笑,扔点盛衣盆,过来趴在他身上,抱着他脑袋亲亲。
闻知行不喜欢被这尤物惹起了火却又尽不了性,负气地别转脑袋。
君君:“你还瞪鼻子上脸了?”
太阳照进房内,君君的头发又变成金黄。
闻知行仍然觉得这个金发白种小女孩说着纯正口音的宗主国语很怪异,却道:“我不喜欢你。”
君君:“我也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