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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就看到一个扫地的少年。一看到他们那少年便低下头去表情有点不自然。
“这是谁啊?看著面生呢。”卫子璇总觉得那少年的眼神有点奇怪似乎在回避什麽。
“谁知道了新来的小厮吧。看著年岁不大。咱们府上人多了哪能个个都叫出名字来?你问他做什麽?”卫子卿问。
“没事就是觉得有点奇怪说不好。”卫子璇走走又站下後头又看了那瑟瑟的背影一眼。
“你是疑心生暗鬼吧一个毛孩子罢了。”卫子卿拍拍兄弟的肩膀。
看著卫氏兄弟渐渐走远的背影少年知道他如果再不行动恐怕就会被他们察觉了。
卫子璇看他的那种狐疑的眼神让他毛骨悚然。
一年多前的那天夜里天上没几颗星星月亮也躲进了云层。
他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他的爹爹王大被一个男人用粗麻绳吊死在了後院的老树上。
天色太黑那男人又始终背对著他他不确定那杀父的凶手是谁。
当时他很想冲出去救爹可爹临死前那样激烈地甩头和摆手就是在警告他不要出现。
如果他出现现在也许也是一堆白骨了吧少年默默地想。
他心中充满了恨。那天他偷偷跟著爹就是想问他何时给自己银子买蛐蛐。
结果银子没要来却亲眼被他看到有人要了爹的命。
他不知道爹为了什麽而丧命但那人低沈的的讲话声他还是听到了。
为了月娘是一个叫月娘的女人。
爹碰了她所以他被她害死了。
没错他就是当初那个蹲在地上玩土的孩子王春生。
那时他还是个撒尿和泥玩的纯毛孩子他甚至不明白为什麽碰了月娘就得死?
可看到那淫靡的景色之後他明白了。
所谓碰就是爹的那一根曾经进入过月娘的那处淫穴。
春生在目睹过那样可怕的凶杀之後变得沈默寡言起来。
他的话都憋在了心里甚至连他娘都不知道。
他满脑子都只装著一个名字月娘月娘。
因此当他们娘俩去卫府跪谢夫人给的那些恤金。那天春生哭的格外伤心卫夫人看了也觉得可怜。
於是他怯生生地要求进来卫府做个小厮养活家计卫夫人马上就答应了。
谁都不知道这孩子进来的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找到月娘再想办法把她弄出卫府为父报仇。
春生也不是没想过报官可他不敢。他甚至没看清杀害父亲的人到底长什麽样子。
凭他一个半大孩童的几句话能扳倒那仇人吗?能把罪魁祸首----月娘揪出来吗?
因此春生只能沈默默默寻找机会。
当他真正施行计划的时候才知道报仇比他想象的还难。
从卫府仆役丫头们的口中春生探听到月娘目前极得宠。
夫人爱她的手艺大少爱她的容颜。只等将来大少娶妻後把她正式纳为妾室。
所以春生进府半年多才远远看到过受宠的月娘一次。
那一次还是月娘极难得地走出来和卫子卿在後院里踢毽子玩。
看著他们玩乐得那麽开怀再想到父亲死的那麽凄厉春生恨得牙齿痒痒的。
可他无计可施。保护月娘的人又多又强势她周围没有缝隙连滴水也泼不进去。
可自从看到月娘竟然不止服侍卫子卿一人而是同时与兄弟二人苟且。
春生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他要抓住这个机会并且必须马上实行。
他知道卫夫人每天晚饭後都要在後花园里走走逛逛。
於是他揣著一条无毒又豔丽的小蛇静静地等在那。
春生长著一张娃娃脸面目还算清秀随了他娘的那张脸。
而且平时又非常乖巧老实所有人都拿他当个孩子看。
所以他才可以在後花园走动也负责这一片的洒扫。
包括当初勒死爹的那个偏院也都归了春生。
每次看到那棵勒死父亲的老树春生都会在心里加重一分恨意。
爹放心你不会白死的。我会为你报仇的。
春生在心里默默地叨念著。
“今天的天儿还好没昨儿那麽热了。”卫夫人淡淡的声音传过来。
春生掏出那条小蛇看她越走越近瞅准机会把那小蛇轻轻放了出去。
“夫人小心!蛇!”丫鬟看到那麽鲜豔的一条蛇突然横亘在石子甬道上吓得大叫一声。
卫夫人当然惧怕那东西拽著丫鬟的手走也不是停也害怕。
那小蛇涌动著柔软无骨的身体嘶嘶地吐著信子看上去像是有毒的。
“夫人别怕!”春生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了。
他冲出去用手中的扫把把那小蛇挑起来飞快地扔到了旁边的水塘里。
看著危险已经解除卫夫人掏出手帕擦擦额头上的汗。
抚著心口惊魂未定地说:“谁呀?”
春生忙垂手回答:“夫人是我春生。王大的儿子。没事了您别担心。那毒蛇已经顺水游远了。”
卫夫人点点头说:“哦我说呢。多亏你了春生这院子里都是女眷和少爷们谁知道今天偏碰到这东西----瞧你大呼小叫的把我吓得。”
卫夫人摇摇头最後对身旁的丫鬟说道。
“是啊春生多亏你了。我最怕这东西了。”那丫鬟是卫夫人的贴身婢女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
“夫人这都是应该的。我爹和我都受了夫人这麽多恩惠这点小事都是应该的。”春生恭敬地回答。
卫夫人看看老实巴交的春生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