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从敞开的窗户灌入房中,穿过空间,呼呼的吹着。
面对端木羽好奇的挑眉,轻语目瞪口呆的表情,李卿卿痛苦的一手捂着脸,几不可闻的低低哀吟。在心里对自己在心里哀嚎:棺材你妹啊!他现在还没被做成干尸,你着什么急啊!
“没想到卿卿还有这样的爱好。”端木羽是最先恢复镇定的一个,对棺材这种晦气的话题全然不在意,反而还当下便揶揄道:“不知道卿卿对木料有什么推荐?”
“金丝楠木。”李卿卿将脸从掌心抬起,板出一张给人送葬的表情,严肃的回答道。
表面看着平静无比,心里却是一阵盖过一阵的哀嚎:金丝楠木你妹啊!你妹啊!你!妹!啊!
“咳!”端木羽坚持不住的轻咳了一声掩饰笑意,但是怪异的目光却始终锁定着李卿卿尴尬的脸,低声道:“这么有趣的王妃,六弟怎么会舍得……啧啧,真是替他遗憾。”
遗憾,不是可惜。
李卿卿听到最后结束语的时候眉角一跳,她怎么觉得,事情有点,不受控制?
“三皇子说笑了,是卿卿才疏学浅,福分不够,配不上六皇子的金贵。”李卿卿喝了口茶,稳了稳情绪,状似殷勤地对端木羽说道:“那盆花就当时卿卿今日谢礼,谢三皇子不罪之恩。”
“罪?”端木羽细细琢磨这两个字,继续装无辜,“这下我可糊涂了,卿卿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
李卿卿低下头,眯着眼藏住自己恨不得一口咬死他的凶狠延伸,还何罪之有?金丝楠木,金丝楠木的罪!你这个赖在别人家里不肯回棺材的未来干尸!
“当然是,谢三皇子不怪罪卿卿无法留您用晚膳的招呼不周之罪。”说着,李卿卿亲自站起身,走到门边,做出标准的门童姿势,一手伸平朝向门外。
“三皇子,请。”请滚!李卿卿默默在心里补完没说出口的台词,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也好,卿卿今日受惊了,就好好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端木羽看着李卿卿就差在脸上写一句:再不走就踹出去,知道现在是该顺毛摸的时候,便不再逗她。潇潇洒洒的留了个背影,走出别院。
看了眼端木羽离去的背影,李卿卿抬头看他之前飞下来的房檐,嘴角抽了两下,对轻语问道:“他既然可以光明正大走门,为什么还要飞着下来?”
轻语闻言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会,才亮着眼睛回答道:“是因为好看吧!”
好看吧!
李卿卿深深感到,她当务之急不是想办法彻底解决钱海棠,而是先解决一下轻语的智商问题!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发花痴的队友!
这边厢李卿卿为了轻语的智商而深深忧愁,那边厢钱海棠正在为毁容危机生不如死。
钱海棠的爹爹怎么说也是个兵部侍郎,太医院风闻钱海棠正为了奇怪的过敏症状而遭罪,立马就派了位擅长这方面的太医过来给她诊治。
“江太医,您可有办法治海棠这病症?”钱海棠不情愿的揭下面纱,自己丑陋的样子真的不想让第二个人看见,但是为了治病,还是不得不让太医看见自己的脸。
太医皱着眉看了看钱海棠已经长满了疙瘩,甚至开始有红肿发炎症状的脸颊,然后又问道:“不知道小姐是碰到了什么才引起的这么严重的症状。”
“海棠在丞相府不慎碰触了某种花草”,钱海棠对身边的丫鬟低声道,“翠儿,拿出来给江太医看看。”
那朵花正是钱海棠趁李卿卿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让自己的侍女摘下的,太医看了这朵花,原本紧缩的眉头也舒展开了,说道:“既然知道了病因,就不难解了,只是药剂服下后会有些不适,还请小姐忍耐。”
“那就麻烦江太医了。”钱海棠十分抱歉的小声道谢,心里骂了一句: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