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化整为零,三三两两,潜声蹑足,乘着没有月色的黑夜,神不知鬼不觉的,都在诺克斯家冒了出来。钟敲_网银行家说道,“请你打铃把男仆召来,好吗?”
诺克斯遵命照办;他的前额皱起了很深的一条道纹路。瘦长条的老头儿立刻应召而来:“诺克斯先生,有何吩咐?”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埃勒里,非常干脆:“克拉夫特,你熟悉这房子里的防盗报警装置吗?”
“熟悉的,先生……”
“马上去检查一下。”
克拉夫特有点犹豫,诺克斯简单地示意了一下,男仆就走出去了。谁也不说一句话,直到男仆匆匆忙忙回了进来,惊惶失措,圆睁两眼:“被弄坏了——不响了,先生!可昨天还是好好的呀,先生!”
“什么!”诺克斯叫了起来。
埃勒里冷静地说道:“果不出我所料。没你的事啦,克拉夫特……诺克斯先生,你最好还是去看一看你那幅宝贝画吧。”
诺克斯内心一震。他那严肃的灰眼中急得冒火。他先显得吃惊,紧接着就立刻下了决心。他一言不发,纵身向前,冲出了房间,埃勒里紧跟着他,其余的人也尾随在后面。
诺克斯领路,把众人带到了楼上一个长大而静谧的房间内——这是一间陈列室,许多珍贵古画都悬挂在黑丝绒上……此时此刻,没什么人还会有鉴赏审美的雅兴了。诺克斯一进入陈列室,就直奔远远的一个角落,埃勒里紧跟在他后面。
他在墙壁的一块镶板前面突然止步,摸索着一个花体装饰……一大片看上去是实心的墙壁,悄没声息地向一边移去,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孔穴。诺克斯把手伸进去,哼哼了起来,拼命朝黑孔内张望……
“没啦!”他脸如土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