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名唤顾景行，青州人士，出身寒门，每日苦读，醉心科举，每每吟诵至酣处，都觉得书卷中墨香浮动。
一日夜里，书生捧卷朗读之时，诵到“有美一人，清扬婉兮”此句时，书页间毫光骤起，氤氲如雾，等到柔光散去，一位翩翩少年郎站在案前，他身着素衣，双眸流转，风姿清绝。
少年郎拱手微笑：“在下颜如玉，感念郎君念书精诚，遂现身，今夜月华清朗，愿为郎君研墨添香，一解寂寥。”
书生大吃一惊，最初以为他是妖媚所变，但观其谈吐清雅，所言所论常常微言大义，深入人心。
自此后，如玉常伴左右，为其红袖添香，助他考功名。景行只觉如对春风，渐生情意。
景行家徒四壁，又无功名傍身，自知与如玉无法相配，只好将情意深藏心底，决心考取功名后再讲明心意。
来年秋闱后，景行中案首，当夜便与如玉互通心意，私定终身，天地为证。
婚后耳鬓厮磨，缠绵数日。
等到三年后会试，二人携手进京赶考，景行不负众望，拿下会员，次年殿试又高中状元。
连中三元，景行备受皇帝赏识，声称要将公主嫁给他，让他当驸马。
景行果断拒绝，说家中已有良人，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心中已装不下他人。
顾景行过完了书生的一生，也像是看完了一生。
这有点像《聊斋志异》中书生臆想的故事，结局竟然是书生不愿加入党争，辞去一身事务，然后回到故乡开办了一所学馆教授生徒，他科举专精《诗经》，加上与如玉相识于《诗经》，便在学馆中专讲《诗经》精义。
结局当然是书生桃李遍天下，又跟如玉阅览山川，共度余生。
这作者一看就是那种官场失意，或者仕途不得意，然后想出来的情节。
这个故事结束后，顾景行又跳到另一个故事里。
这次，他是快意江湖、四海为家的侠客。
老婆则是画中仙。
实际上故事内容很简单也比较老套，就是冷血无情的侠客最终化为绕指柔，只不过加了画中仙这种志怪元素，让整个故事变得更加瑰丽跟扑朔迷离。
结局自然是也是he，侠客与画中仙住进了开满玉兰的山谷，据说二人最后羽化成仙，在江湖中留下了不朽的传说。
——
芍药跟和尚，如玉跟书生，画仙跟侠客。
顾景行陷入混沌之前想，好熟悉的感觉，之前老婆总是变着花样来找他，关键词跟这三者很像。
就好像是他们的三生三世。
他一时有些分不清真实还是梦境。
浑浑噩噩中，他感受到一阵清甜的香气，先是在嘴唇处，随后一点点润泽肺腑。
他像荒漠中的旅人，很可口，他想要更多甘露。
顾景行张开嘴，那甘露就倾泻下来，他感受到清甜，卷动着舌头，不断吞咽着。
过了会儿，甘露没了，随后就触碰到柔软。
很熟悉的感觉，像乳酪，像嫩豆腐，他不自觉地舔舐着，想要吞之入腹。
风灵不太熟练地吻着他，学着他从前吃自己嘴的样子。
先在嘴唇上慢慢舔舐，轻轻摩咬，然后又撬开他的唇齿，划过口腔壁的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