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乌雅风’神情呆滞,身体更是筛糠般抖动。
不过眨眼间,她体内的力量已然被完全吸干,几乎只余下一具空壳。
“你、怎么可能...夺走...”
她颤抖着抓住胸前剑刃,似是想要再作挣扎。
但随着花无暇握紧右手,星芒长剑顿时破开‘乌雅风’的身躯,化作流光飞回她的掌心之中。
“......”
随着长剑离体,‘乌雅风’垂下双臂,双目空洞地飘在半空,彻底没了声息。
如此异变,让乌雅风本人都有些惊讶,散去缠绕四周的青芒锁链,连忙闪身来到自己的尸身前,伸手一探。
“这是——”
她不由得转头看向旋涡所在,心思一动,拂袖收起自己这具失去控制的尸身,当即闪身闯入漩涡内部。
而见乌雅风抽身赶来,花无暇这才心有余悸般喘了口气,对着宁尘耳畔低吟道:
“尘儿,我已经没事了。现在让我扫清残局就好。”
说话间,一股劲力陡然迸发,将宁尘轻柔震退开,顺势被乌雅风伸手扶住。
“等、等一下!”
宁尘从双修状态中被强行打断醒来,刚稳住身形,连忙道:“你现在的状态还很不稳定,别太胡来!”
刚才双修之际,他就大致明白了花无暇的暗中手段,似是依靠其特殊体质,借仪式之便来反制弥漫失控的劫厄之力。
在假意承受力量灌注后,便看准时机予以反击,将对方彻底击溃,夺走对方所拥有的所有力量。
如今的确顺利将对方抹去,可随之而来的便是——
“等等。”乌雅风低声道:“她的状态,并不简单。”
听闻此言,宁尘神情一怔。
“无需担心,我现在很冷静。”
而花无暇也同时出声,身姿翩翩地凌空而行,神情清冷,手中剑锋悄然一转,再捏起一道印诀。
“——结。”
星剑颤动,勾勒闪烁着无数异纹。
与此同时,充斥此界的无穷劫厄开始不断汇集而至,疯狂涌入至剑锋与花无暇的体内!
“呼——”
花无暇半阖着美眸,松开剑柄张开双臂,衣裙绽裂破碎,滚滚黑潮之盛仿佛将其身影完全吞没。
奔腾之势,好似整个界域都在剧烈震荡,霎时间无数皲裂遍布天地,直至轰然破碎崩塌,回归至幽暗寂静的洞府核心内。
但即便如此,花无暇的身体好似无法填平的深渊一般,每一寸肌肤与血肉,都在永无止境的吸收着劫厄。纵然黑潮之势何等剧烈恐怖,但终究还是慢慢平复了下来。
半晌后。
凝聚着多种劫厄之力的漆黑浪潮,已然压缩成一片深邃如墨的‘流沙’,如同湖中水波般漂浮荡漾。
花无暇神情始终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享受般沐浴在这片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水波之中。
一眼望去,她就像是披上了一件神秘华美的黑纱长裙,长发如绸缎徜徉,在点点星芒的萦绕下散发着悠远宁静的气息,世间万物都好似为之沉静,如同星空般静谧无声。
“......”
花无暇抬手抚上心口处,缓缓睁开双眼。
其眼瞳已然化作交错的漆黑刻痕,闪烁着诡异暗芒。背后处展开一轮深邃如渊的暗轮阵印,好似镌刻着无数神秘魔纹,随着她的平静吐纳而逐渐转动。
隐约间,幽暗空间内仿佛有虚空传来的晦暗低喃、古钟嗡鸣。魔纹暗轮随之徐徐扩展,不消片刻便展开至百丈有余。
见此诡异情景,哪怕是有了点心理准备的宁尘都看得一脸吃惊。
“这...当真没事吗?”
规模堪称恐怖的劫厄之力,尽数都被花无暇吸收进了体内,连一丝都没有剩下。
而其背后暗轮上的每一道魔纹,全都散发着极为不详的气息。
“很奇妙。”乌雅风低声道:“此女在借助灾衡之力,突破境界。”
“突破?”
宁尘面露异色:“难道无暇姐她是想...”
“将劫厄当做真元,构筑自身天元之法。”乌雅风的神情渐渐平静下来,轻声说道:“险境求生,的确值得称赞。”
话音刚落,花无暇背后的浩瀚暗轮急速收缩,直至化作几尺宽细,缓缓隐入至后背。
旋即,光洁白皙的玉背上随之浮现一道漆黑魔印。
“......”
此地的压抑气息悄然散去,风波不再。
花无暇长长吐息一声,手中星剑收起,紧缠娇躯的黑雾也一并消散,显露出包裹在一袭半透黑纱的曼妙胴体,依稀可见沿着婀娜曲线勾勒的妖异魔纹。
而其背后更是另有玄妙,黑纱下香肩玉背镂空尽敞,舞动长发间,背脊上的魔印好似一对幽暗羽翼般展开,攀附至腋下两旁,落至细窄蜂腰,最终呈现出极为惹眼的倒梨身段。
但在羽翼魔纹的中心处,却仿佛还有一只漆黑眼瞳在缓缓眨动,其中似是流转着玄奥暗轮。
沉静片刻后,花无暇陡然一震丰熟娇躯,似从恍惚状态中彻底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