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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酒的余温还在舌尖打转，宋明珠望着桌案上那对新挂的银铃，忽然想起白日庙会上见到的皮影戏。</p>
<span>宋明珠</span>“往后若是得闲，我们也学做皮影好不好？”</p>
她指尖轻点酒杯沿，眼里闪着细碎的光。</p>
<span>宋明珠</span>“就做两个小人，一个持剑，一个绣花，像我们这样。”</p>
柳随风放下酒杯，伸手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那是近来绣灯笼穗子磨出来的。</p>
<span>柳随风</span>“好啊。”</p>
他眼底漾着笑。</p>
<span>柳随风</span>“明日我去后山砍些柔韧的竹子，再寻些透亮的驴皮，我们慢慢做。”</p>
他记得镇上皮影戏班的老匠人说过，好的皮影要经“刻、染、缀”三关，虽繁琐，可只要是她想做的事，再费功夫也值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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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刚亮，柳随风便背着竹篓上了山。</p>
冬日的后山覆着残雪，他踩着厚霜寻了许久，才找到几株粗细适中的毛竹。</p>
砍竹时格外小心，怕震落枝头的雪砸到藏在枯草里的幼鸟——他知道宋明珠最是心软，见不得生灵受困。</p>
下山时路过溪边，又特意捡了几块光滑的鹅卵石，想着回来能给她压皮影的画稿。</p>
宋明珠在家早已备好温水，见他肩上落着雪，忙递过布巾。</p>
<span>宋明珠</span>“竹子选得如何？”</p>
她凑过去看竹篓，见里面的竹子青翠挺直，忍不住弯了眉眼。</p>
两人在廊下忙了半日，柳随风将竹子削成细竹条，宋明珠则用砂纸细细打磨，怕竹刺勾坏驴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