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吻一下。
白玉雪说这句话的时候低头不敢看方琼灵的眼睛,他控制自己不去摸嘴唇，可触感停留在唇上，消散不去。
“既然已经亲过了,那朕是不是可以去见见金宸光了？”
白玉雪每多说一个字,方琼灵感觉骨头被白玉雪握在手中,疼一分。
“为了金宸光，陛下竟然愿意和臣亲吻。”
白玉雪羞的脸发红,方琼灵说话也太直接了些，……亲嘴。
动词连带着身体的部位,说出来总有些难以启齿。
可方琼灵却没什么反应，明明才压着白玉雪亲密,下一刻说这些荒唐话时还能端的若无其事。
“朕什么时候可以见见金宸光？”白玉雪单刀直入，不想因为其他的事和方琼灵纠缠。
“过些日子罢。”方琼灵说着转身走出宫门。
过什么日子是什么日子？
白玉雪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总感觉方琼灵在敷衍他，明明一句话就行,为什么还要等个时辰？
“陛下！”门外传来几声叫声,有人推门进了宫殿。
带进来一屋子湿气。
“陛下是在等臣妾吗？”戚里眨眨眼居然有些拘谨，而后想到什么似的,抱怨道：“臣妾刚刚和皇后娘娘撞了个正着，差点被他吓死！”
“皇后娘娘来找陛下……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戚里望着白玉雪的眼睛，目光下移，落到紧闭的红润的唇上，他一愣,结结巴巴的说：“陛下,刚刚和皇后娘娘在，在行房吗？”
“胡说什么？”
白玉雪气不打一出来，他才不会和方琼灵做那种事。
“你来做什么？”他正眼看着戚里,这才发现戚里今日穿着单薄纱衣，雪白肌肤和红纱融成一体，往上看一些，戚里的妆容也格外精致。
“臣妾来伺候陛下就寝…”戚里挽起袖口，手背到颈后，将乌发全部放在背上，转身叫身后的人放下吃食，“好了，你先出去吧。”
戚里吩咐完宫女就兴冲冲的转身朝白玉雪扑去，“陛下，臣妾知道错了，您就原谅臣妾吧……”
白玉雪侧过身，本想躲过戚里，却偏偏被戚里握住手朝他的方向扯过去。
“陛下，臣妾真的知道错了。”戚里眨巴着明亮的眸子，几滴明晃晃的清泪噙在眼尾，欲语还休道：“臣妾不该不听陛下的话，陛下罚臣妾吧。”
外衫退至肩侧，脖颈没了遮挡显得更加修长，戚里懊悔的用一颗小虎牙咬着下唇，：“臣妾知道陛下心善，不愿惩罚臣妾，可臣妾实在过意不去。”
“你离朕远一些，朕就不生气。”白玉雪走过去，替戚里穿好了衣裳，“天这么冷，你怎么不多穿一些？”
戚里含着眼泪，憋着嗓子说：“陛下，臣妾这样不好看吗？”
“好看。”这话是真话，戚里脸庞白净，化了妆五官就更精致了，白玉雪没理由撒谎，也没必要撒谎。
他和戚里之间没有利益纠纷，戚里比白玉雪还小，白玉雪看着戚里的时候就像看小孩似的。
戚里的模样显小，揪着白玉雪衣角的手也只有普通男人手掌的三分之二，白玉雪叹了口气，接过戚里的手，把它塞进他的袖口，耐心道：“等你以后出了宫，可千万不敢这样了。”
戚里要是在其他人面前摆成这种姿势，遇见心思不端的，早就被人吃干抹净骨头都不剩了。
“陛下，臣妾不出宫！”戚里破声道，“陛下，不要送臣妾出宫…”
白玉雪做了出宫的打算，戚里是他后宫中的人，他不在了，戚里会被那几个人善待吗？
白玉雪不知道，可总归拗不过戚里的意愿，戚里想怎么样都好，他现在自身都难保。
“好。”
“……陛下为什么要送我出宫？”
“你不想要自由吗？”
“比起没有自由，臣妾更怕没有饭吃。”戚里说着慌了神，连忙道：“最怕被人欺负。”
“从前有人欺负你？”
戚里神色痛苦，可还是选择将所有话说出来，“我从前跟着养父住在偏僻的村子里，原本生活还挺好的，后来……”
“后来村里有群小孩找我玩，养父见我一个人孤独，便要我跟着去了。”
白玉雪见戚里不说话，他也不问，只盯着戚里静静地看。
戚里在白玉雪眸子中获得了一丝平静，捏捏手掌给自己鼓气，“我以为他们是真的想带我一起玩，可是……可是他们居然压着我想脱我的衣服…”
“他们说，想看看我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有没有长那根东西。”
白玉雪点点头，打断戚里的话：“行了，朕知道了。”
他见到戚里的第一面以为戚里是哪家的小公子，这也不奇怪，毕竟戚里这身细软的皮肉一看就是精心养出来的。
“陛下不要嫌弃臣妾好不好？”戚里慌张的扑进白玉雪的怀中，带着哭腔的嗓音在白玉雪的胸口响起，“臣妾是干净的，没有人碰过臣妾，他们没看过臣妾的身体。”
“乖，别哭了。”
白玉雪感觉这孩子过分敏感了些，可能是戚里的哭声太碎，白玉雪没有下手推开戚里，两个身高差不多大，戚里依偎在白玉雪的怀中却不显得别扭。
“朕怎么会嫌弃你呢？”
“陛下…呜呜……”
戚里哭了一会儿，抽抽搭搭的从白玉雪怀中起身转身捧着那碗粥走过来，“这是臣妾做的粥，都凉了，陛下还是别喝了吧。”
白玉雪叹了口气伸出手，“给朕吧。”